宋有明德,天保佑之。
以寿继寿,以慈广慈。
声文宣昭,福祉茂绥。
神孙之休,燕及华夷。
篮舆袅袅破重冈。玉笛两红妆。这里都愁酒尽,那边正和诗忙。为谁醉倒,为谁归去,都莫思量。白水东边篱落,斜阳欲下牛羊。
道本于身,真积乃全。
贯以一诚,虽人实天。
元佑之初,帝贲良弼。
匪康其躬,为民而出。
龙起于洛,云兴于嵩。
有泽其膏,四海之丰。
方共未骧,一念下土。
九关虽扃,编此守虎。
及其既用,草偃维风。
群贤鳞差,滃然而从。
天以诚开,民以诚格。
混融流通,何索何犹。
有崇南山,太平之基。
岩岩具瞻,维公宜之。
平生不欺,涵泳浃洽。
心画之作,为天下法。
取人以直,持己以谦。
岂徒幅笺,二德之兼。
荣光属天,公书在椟。
有德有言,温其如玉。
宋有明德,天保佑之。
以寿继寿,以慈广慈。
声文宣昭,福祉茂绥。
神孙之休,燕及华夷。
公以好古兼博识,固宜著声于翰墨。
予观此帖,实在京师之定力,
是时盖初扫元佑之迹。
子瞻堂堂,出於峨眉,司马班扬。
金马石渠,阅士如墙。
上前论事,释之冯唐。
言语以为阶,而投诸云梦之黄。
东坡之酒,赤壁之笛,嬉笑怒骂,皆成文章。
解羁而归,紫微玉堂。
子瞻之德,未变於初尔,而名之曰元佑之党,放之珠厓儋耳。
方其金马石渠,不自知其东坡赤壁也。
及其东坡赤壁,不自意其紫微玉堂也。
及其紫微玉堂,不自知其珠厓儋耳也。
九州四海,知有东坡。
东坡归矣,民笑且歌。
一日不朝,其间容戈。
至其一丘一壑,则无如此道人何。
煌煌神武,再御开轩。
时惠南土,旋定太原。
车书混同,声教布宣。
维天佑之,亿万斯年。
严亲不待高官秩,一刻欢娱胜千日,
赵郎宦薄母八旬,自采芳甘充俎实。
堂前酣酣双桔红,童儿见客笑满容。
有田得耕我亦去,绣衣御史语生风。
言不失仁,行不失义。
自天佑之,吉无不利。
言与仁背,行与义乖。
天且不佑,人能行哉。
有商君者,贼义残仁。
为法自弊,车分其身。
始知行义修仁者,便是延年益寿人。
无尽之学,出入孔释。
故其笔法倜傥斜直,于跌宕中时入绳墨。
亦犹即绍圣以侮元佑之正,用大观以反崇宁之谲。
凡是心之所蕴,已毕寓于声画。
虽曰自盖,断犹可识。
使其知根荄之物则,而推以芟葛藤之蒙阒。
如是帖者,亦可以为传世之名迹矣。
十载含香侍上台,旬宣分陕用奇才。
黄河九曲天边落,华岳三峰马上来。
长乐月明笳鼓静,终南云敛障屏开。
行行喜近重阳节,黄菊飘香入酒杯。
浩歌古调数曲,音韵清壮,座中莫不击节赏叹。予亦效颦,作此侑觞。若曰乐府,则吾岂敢,姑就其协律云耳一年好景君须记。桂子天香飘坠。蟾光自古,几番圆缺,几番明晦。何况人生,祸中藏福,进中隐退。向是非乡里,功名场上,百无事,苦萦系。便得侯封万里。到头来虚名何济。人间最好,闲中岁月,酒中身世。一炷龙香,数声水调,几多清致。且今朝拚取,陶陶醉了,又陶陶醉。
郎吏头漆黑,心有大机轴。
司徒眼如电,晨降檄一幅。
入门绝经营,已饬车辘辘。
老父坐车上,横身任为仆。
幸逢德州程,九水一日陆。
船头鱼泼泼,船尾鸥逐逐。
晋人不知船,老觉船是屋。
且令买鱼烹,更欲伴鸥宿。
公衙幸少休,可报酒初熟。
玉浮暑池歜,金泛秋篱菊。
我能捐千金,谁有爱日鬻。
么麽尔委吏,自束缩肠腹。
慎勿莽饕餮,人自念鞠育。
欧称醉翁,公称醒老。
尚论平生,岂以诗考。
庆历之滁,元佑之湖。
醒欤醉欤,醉欤醒欤。
遗墨之四行,煜其如晨星之烂。
是曰元佑之名臣,所当考而申之以赞。
汉大中大夫东方曼倩之对孝武曰:诚得天下贤士公卿在位,咸得其序。
譬如以周召为丞相,仲尼居御史府,
毕公高备拾遗,蘧伯玉为太傅,
博士则以颜闵,执金吾以季路,
卫尉以卞严子,光禄以仲山甫,
郡守以子产,詹事以孔父,
史鱼司直,申伯为御,
下至旄头式候亦羿万之伍,则唐虞之隆,
成康之际,陈功比德,
自无以喻。武帝为之大笑,
盖甚言其难遇也。今视元佑之时,
彼固何足慕哉。群贤拔茅,
大奸脱距。如確如惠,
必斥必去。师保万民,
维温维潞。大老既归,
百揆时序。师表以韩,
押麻以吕。班廷谢门,
纷鵷振鹭。守正如王,
博闻如雇。钱刘曾孔,
滃云烝雾。其未登于录者又不可一二数。
宣制正衙,天人交助,
翕然闾巷,曰司马雨。
公盖异时攘臂于代言之间,而染指于同省之赂,
雇犹有是语。则是非之公,
盖未尝不具也。然则插齿吐吻,
抉项结股。委蛇其迹,
偊旅其步。虽辨知闳达溢于文辞。
而诙谐者犹皆不之与,后之君子其必知所去取矣。
幅纸之得,正邪以寓。
式闚厥衷,逸史是补。
凤阁前年陪步武,麟台昔日是交游。
先归内署身虽忝,直上高坡命更优。
玉笋外郎全弃掷,土山果毅免经由。
却应回笑滁阳守,官似冯唐半白头。